“仙儿，你记住，杀人是门技术活。”
“嗯嗯。”
龙仙儿认真回道。
“先打腿，防止他跑，再打嘴防止他求饶。”
方惑会心一笑，当即施展手段：“伏蛟雷鸣。”
当即，乌云掩月，电光先至雷声后闻。
两条蛟龙如归海畅游，在赤衣门房舍楼台肆意翻腾。
顷刻之间，小门小派的赤衣门被搅得天翻地覆，诸多弟子睡梦之中便被碾成肉泥。
赤衣门掌门开口质问：“阁下何人，为何屠我赤衣门？”
方惑不答，一味蓄势。
龙仙人由龙形化人形，眨眼之间杀到赤衣门掌门跟前。
“封嘴。”
一只龙爪没给其任何机会，一张拍碎前者头颅，脑浆碎骨四处喷溅。
死不瞑目的前提也得留有全尸才是。
“天罚。”
方惑淡然，无数天雷落下，整个赤衣门再无活口。
不光如此，方惑也甚是有耐心，将赤衣门每一个角落都照顾了一遍，生怕落下某些天赋异禀的弟子。
半晌，方惑看着腰间十几个满满当当的收纳袋也有些苦恼。
“早知道，多带几个收纳袋了。下一个目标是谁？”
龙仙儿回道：“宗泽教。”
“走，送道友一送。”
——
这一夜，方惑以雷霆手段连灭十余宗，他的标准很简单，喘气的都得死！
狠辣程度在南州历史上都得留下一笔。
清晨的第一缕阳光，照进满目破败的天机阁内。
一个时辰之前天机阁收到秘信，参与云涟宗围杀的小宗门悉数被灭门，无一活口。
天机阁主当机立断，让阁内弟子四散逃命，殊不知方惑与龙仙儿早早等候。
方惑依旧神采奕奕，看不出一点疲惫：“记得，先打腿，防止他跑。”
满身是血的龙仙儿默契回道：“再打嘴，防止他求饶。”
……
一阵清风吹来，穿过废墟发出呜呜的哀鸣。
此刻，方惑全身上下挂满了收纳袋，此次外出，保底价值都得有个一亿灵源石。
见方惑连天机阁的匾额都拆了还不走。
龙仙儿问：“还等些什么？”
却见方惑嘿嘿一笑。
“等个气运之子吧。”
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，龙仙儿有些心慌，毕竟哪有杀人凶手躲在犯罪现场的。
就在此刻，天机阁的灵堂之中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响动。
若非是元婴修士，还真不见得能发觉。
一瞬间，方惑的嘴都咧到了耳朵根：“嘿，小子还是年轻啊！”
方惑一个瞬身，来到天机阁的灵堂之中。
眼前是个约莫五六岁的男童，佩戴着掩饰气息的宝物，此刻饿得急了，拿着供台上的水果，大口大口的啃着。
发现方惑的瞬间，孩子一下子哭了出来，出于对生的渴望，他一边呜咽一边磕头道：“求……求你……”
这可怜模样就是异族的龙仙儿都于心不忍，或是因为母爱伟大无论种族。
可她知道，自己没资格求情，她杀的人不比方惑少。
方惑探出气息，查看孩童根骨。
“玄阶火灵根。”
至此方惑大手一挥，狂风一过，世间再少一个修士。
“为什么，我不觉得他日后能威胁到你。”龙仙儿也自觉心虚，但依然问到。
方惑转身边走边说道：“我记不清多少年前了，我放过了一个赏金修士的家人。”
“短短三百年，一个只有黄阶灵根的小子成了名动中州的人物。”
方惑御空而起。
“我那时不知他真实身份，与他一同入秘境探宝，结果我死在他的手里，尸首被他当成战利品在整个中州展示。”
方惑的语气依旧平淡，似在述说与自己无关的事。
“你说，你死在他手里？”可龙仙儿看得真切，眼前人并非死物。
莫非夺舍？
又见方惑笑道：“我可是不死的，只不过死亡的痛苦我记得清清楚楚。”
此刻方惑变得无比认真：“我乃真小人，不标榜自己道德高尚，喜怒由心，我不会主动放任可能存在的威胁活着。”
世界是残忍的，所以行恶残忍，行善亦可能残忍。
……
共一门：
密室内，共一门掌门李成缘跪在金法持面前，额头冷汗直流，根本不敢直视金法持如同猛虎的眼睛。
先前，他添油加醋的将力拔的遭遇说与金法持听，又牵扯所谓宗门利益，忽悠得金法持一愣一愣的。
又因为力拔是金法持爱徒，这才请动金法持出关。
可现在，金法持重伤，力拔生死不明他这个掌门难辞其咎。
“哼，又有什么事说吧！”
李成缘叩首如实道：“武安皇室来信，说云涟宗要与我共一门做笔交易，筹码是力拔师弟……”
闻言金法持双目一下子瞪大，直接问道：“他要什么？”
“迷龙秘境的入境许可。”
金法持心头倒是一松，这个要求并不过分，毕竟迷龙秘境并非共一门所有，只不过恰巧最安全的入口在共一门境内罢了。
“答应他。”
“可，可是……”李成缘还想说些什么，金法持一个眼神杀来，前者再不敢吱声。
“你小子的小算盘不别以为我不知道，若是那方惑要些什么灵源石秘宝一类，那力拔怕是死定了吧！”
拍了拍李成缘的肩膀，走出密室，吩咐道：“准备飞舟，现在就走。”
……
回到皇都，方惑好生清算了一番，此处所得颇丰，重建云涟宗，扩大弟子规模都有了保障。
“合算，合算。”
“咚咚咚”
“前辈，共一门已经答应来皇都与前辈交涉，按照路程应该今晚便会到了。”
门外，云炎的声音传来。
也难得云裕如此上心，传个话都喊儿子来。
方惑简单应了一声，便将力拔从收纳袋中放了出来。
此时的力拔方惑看了都可怜，黑得想野猪似的。
虽然修士恢复力惊人，力拔身上已经没有多少外伤了，可这颜色怕是洗不白了……
皇宫之内，云裕亲设宴席，欢迎共一门的到来，毕竟共一门与武安皇室也相交甚密。
这次宴会云裕想的也是让方惑与共一门和解，毕竟两边都得罪不起……
“共一门到！”
天边，共一门飞舟刚停稳，金法持便跳了下来。
云裕连忙上前，可金法持绕过云裕，直接来到方惑面前。
原以为完了，没想到方惑也同样欣喜地迎了上去。
“方老弟又变帅了。”
“哪里哪里，金大哥的身板更结实了，不愧是力修大能啊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众人看得一愣一愣的，这是怎么回事，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般好了。
实际二人心声是：
方惑：“等云涟宗稳定下来，我踏马灭你满门，男的杀女的抢！”
金法持：“等我好徒弟回来，老子两拳抡死你个杂种！”
但表面上笑容可掬。
“力拔徒儿呢？”
方惑当即放出被搓了三百遍依旧黑如炭，且怀疑人生的力拔。
看着这个像某州偷渡来的力拔，金法持沉默了。
方惑摸着下巴亦是沉默了……
